【APH】Номер ангелов·ABO 05
无上神！让阿尔弗雷德醒醒吧。这种蠢事他也想得出来，还要付诸行动。
王耀接通王濠镜的通讯请求。他最年长的弟弟是个知性的alpha，常年流连赌场，赌技出神入化，个性沉稳而有远见，家族的事务让他插一脚也没什么问题。
“哥，嘉龙喝醉了来赌场找我，我走不开，他一个人坐光车又不行。您赶紧来接他——您可以派人来。”
“这家伙！没给我们家丢脸吧？”
Alpha叹了口气。“如果他跳着要吻我不算的话……”
这乱七八糟什么事啊。
“……濠镜？你高不高兴？”
“还行吧，不是第一次被omega强吻了。”
“不不，哥很早就知道嘉龙那孩子渴望你了……”
“哥！……我就不埋怨您不早告诉我了。虽然我是alpha，嘉龙是omega，但是我们是兄弟，近亲结合会怎么样您知道。哥，如果嘉龙所欢喜的是您，您怎么办呢？无关性别。嘉龙比我小，我应该让着他，您更该让着他。若他想要您，您给他吗？就像小菊一样。”
王耀感到头晕目眩，他的大弟很冷静，大弟还提到了那个家伙的名字，这让他一阵灼燎的疼。
“濠镜……我……哥知道了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给他，哥。我把自己给嘉龙，您千万不要把自己给小菊。”
“哥，别太为难。嘉龙任性，他这会儿比我懊恼得多，您要安慰他，他最听您的话。”
“哥，嘉龙许给我，您无需伤心……嘉龙做事总是太莽撞。幸好我还能给他圆场！……还是那句话，哥，还好嘉龙欢喜的不是您！”
“哥，快来接嘉龙回去吧。”
王濠镜见那头许久没有答复，便挂了电话。王嘉龙一声不吭地窝在他怀里。他们坐在赌桌上，周围和脚下满是骰子与赌徒。这时他们骤然大声叫喊起来，于是王濠镜掏出一把华赛帝，洒向空中。
这是王濠镜输的最多的一局——他没料到他哥会原谅王嘉龙。
我的大弟啊！你怎这样傻？我的小弟啊！你怎这样莽？
王耀坐在桌前，他滑动四指，让林晓梅派人去接王嘉龙，显示屏忠诚地反映信息传达，他这才闭上双眼。他一个刚被alpha上过的omega去这种场合是极不合适的，名义上派人去也不好。王耀正在休发情期假，副部长林晓梅顶班。林晓梅是个活泼坚强的女性beta，和本田菊一起被王耀捡回来的孤儿。她是王耀领养的最小的孩子，然而她已经担任经济部副部长了。在这个职位上，她充分显现了辅佐而并非领导的才能。林晓梅的打扮新潮时尚，事实上她的打扮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新潮时尚，这个beta姑娘总能神奇地预见潮流和股票的走向趋势。
“哥！濠镜哥和嘉龙哥……？”
“晓梅，向无上神祝福他们吧。唉。嘉龙还是把自己许给濠镜了。”
“哥……您也是omega,您有一天也要把自己许掉的。”
“晓梅，哥会一直陪你们的，哥看着你们长大，总得看着你们老才安心。”
“哥，那小菊呢？哥也要看着小菊老吗？”
“哥看不见小菊，当然看不到他老。晓梅，你还在想他？”
“想！一直在想。”
“今天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提小菊。真当哥不怕听见他了，刀枪不入了？晓梅，小菊伤我，我亦伤小菊。哥也伤了小菊。”
“哥！……我不说了。……多吃抑制剂，多喷消散剂，不够的话叫廖太太买。上街散散心。人已经去嘉龙那儿了。哥，放宽点心。挂了啊。”
王耀回绝了廖太太准备光车的意思，抓起雨衣就往外走。一边走，廖太太拿瓶消散剂追着他喷。
今天是法定的下雨天气，人们再怎么不愿意也要闻雨腥味。雨也有腥味，尤其是它滴到眼睛下方皮肤一片咸涩的时候，有的人就会想，自己是否在哭泣。
首都的街道是一片钢铁之洋。王耀在金属冰冷的反光里走着，被隐形雨衣和空中发电机巨大的阴影所笼罩。他的脚完全感受不到湿润，他的靴子太好了。王耀偶尔抬头望一望高架商业区的灯红酒绿，这时候几滴雨就跳进他微眯的眼睛。光车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穿梭着，神奇地不会相撞。雨水在冲刷一切，包括街边的路灯，包括女孩子柔软的胸脯，王耀想着，除了自己。
于是王耀甩掉了雨衣。他突然飞跑起来，他撞到无数的人，他邂逅无数的雨。他淋湿了！他的头发、他的眼睛、他的衣服、他的腿、他的脚！终于湿透了！雨水、雨水滴滴答答地灌进他的靴子。
伊万·布拉金斯基好奇地望着在街道奔跑的青年，意识到这就是被他干了不久的小omega。他瞅着瘦弱的身影笑出声来，长发的青年在这时候回过头，于是他恣意弯起的嘴角立刻烙在omega的眼里。
王耀停下来对着他也笑了，然后毫无预兆地向伊万这边冲撞。他又撞开许多人，就要跑到alpha的身边来。